马车摇摇晃晃,毕潇潇焦眉愁眼,如坐针毡,“阿耶,皇帝哥哥这是何意?那宋珂不是已经许了人家,我们还要到何时才能完婚?”
右相阴郁着脸,低声沉沉道:“宋氏这一步棋,我倒真是瞧不明白了。”
“阿耶,方才在御前,百官离得远看不清,我却瞧得真真切切,宋珂她果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!”
“休要胡言!”
“我哪里胡言了?方才殿上正谈论我与皇帝哥哥的婚事,她却躲在御座后面哭,故意引得皇帝哥哥去瞧他,她明明都许了人家还如此不知廉耻,直勾得皇帝哥哥推辞我们的婚事。”
毕潇潇火冲冲,战抖抖,瞋目切齿,那怒意恨不得冲破马车,直冲回方才未央宫的御座后头去。
她这厢喋喋不休,右相却沉默不语,若有所思。毕潇潇见阿耶不理她,就又对着毕夫人撒起娇来。
“阿娘,你说娇娇该如何是好啊?”
毕夫人抚着她的手,柔声道:“娇娇,为娘真希望你不进宫,不去做那皇后才好。”
“娘,我说过多少遍了?我要进宫!我要进宫!姨娘当年在宫中享得何样的荣宠?我为何就是不行?”
“娇娇,你姨娘她……,唉,总之,皇宫哪里是什么好地方?”
“娘,我意已决,更何况当年高祖多么宠爱我,不仅为我与皇帝哥哥赐婚,还称我是整个澧朝独一无二的宝贝,我若不嫁给澧朝最尊贵的皇帝,我还能嫁给谁?”
毕潇潇说这话时满脸骄傲,她手攥着胸前金珠,金珠以红绳串起,在昏暗车内也是熠熠生辉。
毕夫人轻叹一声,“可是,高祖早早赐婚,还不是因忌惮宋氏?哪里是当真喜欢你,当真把你当做是澧朝的宝贝?”
“阿娘,您胡说!”
右相冷着一张脸道:“娇娇,你娘说得没错。”
“我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