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想一想他俩有的婚约,便觉得纵是要等上他千年万年,只要最终能在一处,这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。
可原来,他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?
若是他能如此宠爱她一日,不,便是半日,便是半刻也好。
“喔——”
阁上人们忽然欢呼跃起,鼓掌叫好。
毕潇潇穿着一身单薄绯绿短衣,僵僵立在喧闹的人群中。
打眼望去,原是抢等的头名决出了,是一位少年郎。那少年登上蓬莱阁,俯身恭叩在御前,“岷阳周氏周朔拜见陛下。”
一旁的梁王道:“岷阳人善冰,此话不假。周小郎现下在金吾卫中任职?”
少年郎抱拳答道:“是,臣入禁军不到半年。”
“不错,是位少年英才。”梁王讪笑,“皇兄,本王听闻南岭那位宋表妹,不善冰,一会儿冰嬉的乐趣可就体会不到了,不若叫周小郎教导教导?”
虞洮老僧入定般稳坐,悠悠瞥他一眼。
“她日前护驾受伤,怕是不宜运动。”
梁王施施然得意,故意揶揄,“皇兄,我们还得问问表妹的意思才好。去,叫宋三娘子到前面来。”
梁王府的小宫娥在蓬莱阁观赛座上寻了好一会儿,才在最后排无人处寻到她,两旁坐格中人少,这位置人自在视野也不错。
宋小娘子嘴塞得鼓鼓的,塞着几颗蜜饯果子,“吧唧——吧唧——”正嚼地起劲。
“这位可是南岭宋小娘子?”
宋珂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