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双手刚准备从身后吓他一下。
他却突然开口,“这几樽雪人是你们刚刚堆的?”
宋珂窒住,奸计未得逞,怏怏地收手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偏殿一隅,那儿立着几只模样古怪的雪人。
“是啊,有点丑罢?”
虽然宋珂知道那雪人堆得简直不像样,但她还是想听表哥夸夸他,他好似还从未夸过她什么呢。
“不。”
虞洮剑眉星目拧着,仔细审视那几樽雪人,抿唇摇头:“是很丑。”
他在“很”字上落了个重音。
那几樽雪人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圆滚滚的身子都凹凸不平,坑坑洼洼,身子里还混着泥土和枯叶,实在称不上好看。
宋珂极度不情愿的“哼——”了一声。
“表哥可真是抱诚守真、恪守不违。”
。…真是丝毫情趣也不懂。
在他背后大大翻了个白眼,她小手又活泛地挽上虞洮的右臂,仿佛海中无骨的八爪鱼,脚下不使力,脑袋也歪在他肩头,浑身长了吸盘似的吸在他身上,娇娇俏俏指着中间一樽最高大的雪人。
“那表哥,你猜这一个堆得是谁?”
“朕,猜不出。”
雪还在下,虞洮替她撑着伞,两人依偎在茫茫雪色里,古红色伞面洒了一层白琼碎玉,白玉也落上漆红。
他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说那雪人是谁,好像都是对那人的侮辱。
宋珂却兴致颇高,“这是我阿耶!”
他瞧着旁边一樽歪七扭八的雪人,“那,这位是侯夫人?”
“是啊,我阿娘很美的。”
虞洮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