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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帝哥哥不好受,于我又有何益处?”

“傻潇潇。”太贵妃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瓶,交到身边一位宫娥手中,“若在他孤枕难眠时,床前出现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呢?”

毕潇潇瞪圆一双眼睛。

“姑母这是……?”

太贵妃娇声嗟叹道:“情切切,意绵绵,无情也动人呐!”

青瓷瓶由宫娥暗中传到常太妃手中,毕潇潇看见宫娥附在她耳边低语,之后常太妃神色惊恐地望过来,与珍太贵妃相视一眼,既而神色暗淡的垂下眸去,将青瓷瓶中的玉露滴入桌前酒壶之中,执起酒壶迈向御座之上。

御座之上有官员敬酒,酒壶一一通过银针试测,由敬酒之人先饮一口后,才能安全呈到皇帝酒盏之中。

银针伸入常太妃手中的酒壶之中,毕潇潇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珍太贵妃拍了拍她的手,笑得妖媚,“放心,他们绝不可能验得出来,那含情露单独服下并无毒性,除非,饮下之后再嗅入融仪香的气味。”

宫宴中丝竹管弦,交谈欢笑,众人都在赞:

南岭璧人舞技绝佳,秦小郎与宋小娘子是天生般配——

虞洮修长指捏着酒盏,香醇的清酒在冬日里被尚食司提早温热,一口饮下便暖了五脏六腑。

毕潇潇手微颤,抬眼再次看向御阶之上。

那男人端的是清冷高洁,只可远观的无上模样,只是他一双眼眸中只锁住一人,他眸里的星光零落散开,仿佛那女子是世间唯一的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