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来耿介贤能,天性聪慧机敏,处事讲究公正公平,从不偏私,薄情寡欲,克己复礼。母后深知你为人,一直以你为荣,知你行事必有缘由,故而才会在群臣面前配合于你。”
“可你今日所为,究竟是为何?”
她俯下身,将手搭在他开阔的肩头,“阿洮,你告诉母后,你今日如此坚决地要与右相家退亲,是否因为右相与古灵寺遇刺一事有关?”
虞洮一震,“母后也在查此事?”
太后踱步,指尖转动腕间戴的佛珠,状若思索回忆道:
“哀家记得金吾卫统领刘麟当初入朝为官,便是由右相举荐。古灵寺行刺后哀家听闻他无故失踪,而那名大乘教□□徒又能顺利逃过金吾卫审查,将毒药藏于口中而自缢,至使刑部至今追查无果。哀家便猜测其背后必然有一股势力,有人对你虎视眈眈,哀家怎能坐视不理?
“一日不揪出背后指使,哀家便一日耿耿于怀,夜不能寐。”
换谁也不会想到,那所谓的‘背后指使’正是眼前慈眉善目,手拿佛珠的妇人。这是一位在宫中尔虞我诈争斗多年的女人,为了得偿所愿,她甚至可以狠心的欺骗自己的孩子。
虞洮道:“朕确实怀疑古灵寺一事与右相有脱不开的关系,但今日之事却不是为此。这是朕之诚心所愿,不为其它任何。”
她语气怜爱,“你究竟有何样的所愿?告诉母后。”
虞洮背脊挺拔,昂首抬眸。
他说:“朕,要立阿珂为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