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得十分羞涩,他扬起那张麦色的脸庞忽然回眸道:
“对了,我近日习字颇有了些长进。”
那一日,宋珂闻言一怔,当反应过来少年话中含义时,少年羞赧离去的背影已只余下半片的金甲衣角。
宋珂只觉得自己太过自私,为了自己活命,为了满足一己私欲,她负了许多人。
原本应该是澧朝皇后的毕潇潇,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自己被迫交换了命运,如今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她的失踪如今看来与宋正平有脱不开的关系。
质朴纯净的周小郎也是,眼前这位君临天下的少年帝王更是。
虞洮心诚意真,在她面前许下男子终生的诺言:
“朕既退亲,舅舅也知朕心意,早将秦氏先行遣回南岭。你我之间,已无阻碍,医好母后的病,朕便让你做朕的皇后。”
“好。”
宋珂喏喏应了,心虚的不敢直视他满眼深情的双眸。
虞洮只以为是女子的羞怯,胸中更是满满当当的情意,他反复叮嘱了宋珂不日便要出京南下,要尽快收拾行囊,直当宋珂露出不耐的神色才离去。
近来,太后身体每况愈下,只因见到多年未见的兄长淮南侯才勉强精神一些,太医署已用下了几剂虎狼之药支撑,病情属实无法再做耽搁。
余晖落下时,宋珂在长寿宫小厨房做了几道利胃的点心,粥饼。
今日为太后煎得药中又多加了一味野山参,姑母的身子能撑到如今已很是不易,实在是虚不受补,太医署只能如此吊着太后的精气。
小厨房顾尚宫一行随宋珂到达长寿宫正殿,太后刚准了安,如前几日一样,命林尚宫去大正宫请淮南侯来同桌用膳,正准备摆膳的时候,长寿宫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