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眼皮,虞洮声音忽然放低,“梼杌前世之事,我曾在罗浮梦中梦见过,你今日在右相千金房中究竟看到了什么?”
姚音闻言,眉头骤然紧蹙,“是窗下。”
“毕氏窗下有几滴梼杌血迹,梼杌之血乃紫红颜色,一般凡人恐难以察觉,禁军搜查时,大概也会误以为是女子窗下梳妆不慎滴落的胭脂用品。”
“梼杌之血?”
虞洮喃喃,罗浮梦中金莲仙子被梼杌之血所伤,而如今这血迹为何出现在右相府中?
姚音继续说道:“梼杌此兽凶狠异常,纨绔难改,专以食人为趣,右相府千金凶多吉少,恐怕早已经葬送在梼杌口中了。”
虞洮难以置信的摇头,“不,当日它分明已被昊天帝君压在三危山下,今日又怎会在右相千金房中窥到他的踪迹?”
“那妖兽,它……”
姚音话到嘴边,又猛地刹车吞回了肚里,重重叹了一口气,他道:“此事原本不该牵连君上,如今君上凡胎□□,法力全无,已成了一介凡人,若撞上那妖兽恐君上会有大劫,君上莫要再管此事,天上的神君们自会有人来管。”
“我是仙君的时候,我容不得妖兽为祸仙界,难道我如今,就要眼看着妖兽在我澧朝作乱?”虞洮气愤郁结,站在窗边劈头盖脸冲着姚音去。
院内妇人朝着窗内呼喊,“饭好了,少爷快请过来用膳!”
“就来。”
虞洮回声答应,修长的十指不着痕迹的抚着窗沿,侧身对姚音道:“若是再探梼杌踪迹,你必定要来报我,否则我再也不要你!”
香浓的白米粥盛了慢慢三大碗,三个烘烤的底上焦黄酥脆的窝窝在陶盆里装着,旁边一坨是绿沉沉的腌黄瓜,一张榆木的四方桌子边缘经长年累月的使用变得光滑蹭亮,三人坐在桌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