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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碗送到嘴边,舌尖划过水面,姚音咂咂嘴,品了品舌上的味道。

眉宇微动,他不可置信的又尝了一口,随即回身一看,朝虞洮投来惊骇的眼神。

“是它!”

虞洮瞬间领会,“梼杌那厮?”

姚音凛然颔首,“有梼杌精血混入水中,极少,只能起到至人晕厥之效,但若长期饮用此水恐会痴傻成性,甚至危机性命。”

树贵爹听得半懂不懂,“少爷,你看看,果真不是我们做得,我们都是本分种地的,怎会在水中下药药人麽!?”

虞洮冷声问道:“这缸水何时打的?”

“就是刚刚,旁边沽城河里打的水,水清的咧。”树贵爹老实回答,又道:“沽城河上下游几千人可都喝的是这条河里的水,你们刚刚说得那个陶、陶乌?他是何人,竟这般歹毒?往水里掺东西,这不是害了一片人麽!”

虞洮抿唇,容色肃穆,迅速打横抱起宋珂就往里屋走,将昏厥的宋珂放平在床上,抚上她额间的碎发,将棉被轻柔的盖上,又替她点亮一盏床前的煤油灯。

转身回到院中,虞洮自袖中扔出一个银锭子,对妇人嘱咐道:“劳烦看顾好我夫人。”

那妇人如珍如宝的搂着孩子,连连应声,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
接着,虞洮扭头对树贵爹说道:“速领我们去河边看看。”

“那……,我家树贵儿怎么办?”

姚音道:“无碍,半个时辰,你家树贵和我家夫人就会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