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眼如丝,小将士三魂尚在,七魄已离。再加上主教那句“单独关押,亲自审问”,捆绑的粗麻绳换成了熏了香的丝帕。
系的虽紧,不疼手。
而后,眼前一黑。
宋珂眼睛被他们用锦帕蒙住,脚步踉跄,宋珂不言语暗自记路,中途好似又将她转交给了另一个人看押。
押解宋珂的人不言语,拎着她胳膊,带着她扭拐了七道弯八道褶,才从侯府西门出去,把宋珂装进一辆马车,马车颠簸行了一路。
宋珂分不清去向,试探问道:“军爷,咱这是去哪?”
“少废话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红巾军士如铁板一块,声音听起来到有些熟悉。
“吴天?!”
那人不语,宋珂自当他是默认了。
马车狭小,罗刹境中五感俱佳,宋珂虽蒙了双眼,仍能听清他细微的呼吸声。
鼻尖的松木清香还是那样熟悉。
他就是吴天。
这样的情形,宋珂理所应当是该害怕的,她是淮南侯府千娇万宠养大的嫡女,纵然入宫后受过伤,也颇受了些冷眼。可始终有太后陪在身边,有绿萼侍奉左右,有虞洮始终捧她在心尖尖上,何时让她真正受过半分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