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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的挣扎怒意,在他看来不过是仅供观赏的笑话。

宋珂手握长弓,一步步向后退。

宋穆眸光锋凛穿越长长冗道,眸光扫过宋珂时有片刻停顿。

既而,他干涩的唇瓣上下轻阖直视‘宋正平’,“本侯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误信了你的挑唆,差点起兵谋乱。河堤布防图本侯早已烧毁,你就是杀了宋氏全族,也休想得到!”

梼杌眼皮未抬,声音缓缓从嗓眼飘出,透着杀戮的狠意,“那你就先去地府开路吧!”

骤然之间,梼杌杀气暴涨,浓重黑雾骤然升起,一道黑芒若飞刀暗器般骤然射出,已精准刺入宋夫人的心口。

一团黑烟在她心口上升腾,她痛苦地嘤咛出声,身体挣扎如断了线的纸鸢朝下坠落,片刻而已,宋夫人胸口就被血淋淋灼穿,人已没了声息。

宋穆恸呼夫人闺名,“婉晴!”

宋珂想喊喊不出声,她只察觉到自己的心在发抖,她的浑身都在发抖,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扑露露掉出来。

人在最悲伤的时候往往是感受不到悲伤的,唯余下震惊和愤怒。

“阿……娘!”

宋夫人原本心脏的位置黑漆漆已被灼得一片虚无。

宋珂只感觉她的声音颤巍巍,手也在抖,长弓落在地上发成脆响。

宋穆抱着妻子的尸首,猩红眼睛怒视梼杌,“你不是正平,你是个怪物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梼杌仰头狂笑,发出凶兽般的长鸣,“老匹夫,你现在才发现呐!”

“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