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王母的酒度数极高,那一夜我真是喝的有些醉了,我一把拽住她,气愤愤的问:“宋珂,你真的傻了?你不记得昊天神君,不记得澧朝的虞洮了吗?”
她满脸写着迷惑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。
我气鼓鼓的丢了酒盏,“你竟敢也忘了他,我偏不让你忘!”
我拉着她脚下一滑,与她齐齐摔进花丛中,然后自顾自地同她絮叨:“他可是举世无双的昊天神君呐!那时我太傻,知他爱好文房,便想为他做一樽顶好的墨砚,上百道工序,最难得,当属求得块儿一滴如墨的好石,昆仑山上的的山石松风鹤年,经应世墨,是最好的墨石材料。可昆仑山上仙境绝地,仙人进入便无法使用仙法如常人一般无二。昆仑山金母神君脾气颇为古怪,仙位越高越得不到她的好脸色。”
“记得第一次去昆仑山,我在山巅足足侯了一年,冬三九夏三伏,你知道吗?昆仑山上竟真的一丁点仙法也使不出,我无法使御寒术,也敌不过酷暑,虽是仙骨,仍伤及根本。”
“但好在,感动了金母神君,允了我昆仑佳石,叩之闻木声,闻之嗅油香,我自是千恩万谢,小心接过捧在怀中,贴在心口,欢喜的都要找不到下山的路。后来,又耗费了数年的精力,寻遍九天十地,直到在妄生海畔才找到那一位即将转生的地仙,他一手制墨工艺千年前后无人堪匹敌,为了留住他为我塑一块绝佳的墨模,我用仙法顶住了妄生海怒气翻天的滚滚海潮,至今腕上还有一处灼伤。”
我撩开袖口展示我的伤疤,这时已满面泪痕,花香扑鼻,我吸了吸鼻涕继续说:“当我正欢欣雀跃准备献给他之际,却正遇他在与一个作乱精怪大打出手,他不经意的一挥袖,仙法术风就掀翻了我捧在手中的墨砚,那砚落在地上,便裂开损了一角。他除了精怪,眼皮都不抬,轻描淡写的向我致歉。我当时对那碎砚心疼的要命,却半句也不敢怪他,捧着碎砚便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借着酒劲撒疯,同她一直絮叨,昊天那厮不愿意听我说,我就要统统说给他的心上人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