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卓玉拿起笔开始改，卓玉的字跟他的人一样修长，有力。看起来像是吹不到的小松树一样。

“云哥，下周二我们开家长会，你能来一趟吗？你有时间吗？”卓玉改完了卷子，开始往错题本上誊抄。

“家长会？我去呀？”云述指着自己，这不合适吧，他再怎么也不能代表卓玉的家长。

“行吗？我哥挺忙的，他最近每天都十点多才回来，早上很早就走了，他是工作学习两头跑，而且……”卓玉说完停顿了一下，好像在组织语言，“我哥好像失恋了，最近状态挺差的，我就没跟他说。”

卓玉是偶尔听到他哥打电话，有了这么个推论，应该是被人甩了。而且因为他哥强硬出柜，还被他爷爷把肩膀给打骨裂了，感觉好惨一男的。

“你爸呢？”云述问的小心。

“他更忙，我回来之后就接过他一个电话，还有让助理送过来的卡，他最近好像没在国内。”卓玉耸耸肩，并不在乎，“你要是去不了，我就让阿姨去。”

家长会这东西卓玉不在乎，反正以前也没人给他开，小镇上都传开了，没有人不知道他是私生子，他学习好，老师也不难为他。

云述在心里叹气，这样的父亲，这样的家庭，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
“行，周二具体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下午三点半开始，应该是月考出成绩了，还有说说期末考试的事情。你去坐会儿就行。”

“好，我会准时到的，你在学校等着我。”周二下午的课不多，云述掐算了一下时间，他请半节课的假就行。正好那天他既不用给卓玉补课，也不用去咖啡馆。

卓玉刚好写完错题，他抬头看向云述，身后有阳光将人笼在期间，那人就眉眼温柔的坐在那里。

从来没有人叫他等过，从来都没有，也没有人会站在那里等他。他的生活只有自己，等待或是被等，那是极大的奢望。

卓玉心下微动，仿佛是春天的种子悄悄埋进了心里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抬头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