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今生拿过去，给她打着点燃了手里的烟。

“少抽点吧，最近不是咳嗽的厉害。”

“要你管！”奥利安娜连声音都是抖的，卓玉说的事情，信息量太大，几乎每一句都直击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。

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坍塌，有什么东西一下就没了。

又沉默了一阵，奥利安娜一根烟抽完了。

“路今生我问你，这些事你真的不知道？”奥利安娜极力控制情绪，可是在场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快崩溃了。

“不知道，真的不知道。”路今生很麻木，现在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悲哀多一些，他也理不清了。

十几年的时间就这么荒唐的过去了，他从一开始就是卓家眼里的珍馐美味。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失去卓越婷的哀伤和伤害奥利安娜的自责中度过。

他不敢直接面对自己的两个孩子，任他们自由而荒凉的成长。他把自己扔进工作里，不见阳光，不见雨露。日子过的枯燥无比，在这种看不见尽头的乏味中，他活的像是一个机器人。

“奥利安娜，对不起。”路今生看着自己的妻子，由衷的感到抱歉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，他都觉得抱歉。

“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，你……我……逢舟！”奥利安娜感受前所未有的难过，她最对不住的是自己的儿子，当时得知路今生外面又有了孩子，她就抑郁了，不管不顾的跑去了意国，十几年没有回来过。没管过自己的儿子，错过了他的成长，让孩子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下长大。

路逢舟曾经一度成了混天混地的混世魔王，不近人情，目中无人，恣意横行，如果不是遇到简殊然，这孩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。

所以到底是她蠢，还是路今生蠢。

“我爸和我妈自从那次有了我之后，他们彼此相敬如宾，没有越过线，这是我妈在日记里提过。他说我爸对您十分愧疚，本来当初你们结婚之前他们俩之间是彻底断干净了，也发誓以后不会再联系。”

卓玉希望至少奥利安娜能谅解他爸一点，这个男人太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