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个澡吧，身上有汗。”卓玉建议道。

“你给我洗。”云述撒娇。

“肯定是我给你洗。”他也不舍得让云述自己动手，他现在是动作幅度越小越好。

卓玉扶着云述去卫生间洗澡，脱衣服又脱一身汗。看着云述满身的牙印，指痕，卓玉眼神黯然，神色凋敝。

“你行了啊，要是摆出这幅脸孔你就出去吧，我还没残废自己能洗。”云述知道卓玉一定会难受，这个事不管在他俩谁这儿都没那么快过去，只是他不希望卓玉一味的自责。

“嗯，我没想别的。”卓玉打起精神，给云述洗头，冲水。

洗着洗着云述突然笑起来：“你说你这孩子，发起疯来真是可劲儿折腾，怎么连屁股都不放过呢？这坐下都怪怪的。”

医院的浴室没有大镜子，后面他也看不到，就是用手能摸到牙印，还挺对称。

“说说，是不是早就想咬一口？”云述捏了捏卓玉的耳朵，带着一丝调笑。

卓玉的脸微微红了，云述很少叫他孩子，都是拿他当个成年男人看，现在看来他的行为确实又疯又蠢。

“哎呦，脸红了呀！”云述笑眯眯的凑过去，难得看见卓玉脸红，“戳中心事啦？”

“当时懵了，就想吃掉你，把你吞了你就不能离开我了。“那个时候卓玉仿佛进入了虚空，一切都不真实。

“放心，我不会离开的，我会一直赖着你。”云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，他知道在卓玉内心的最最深处，有着强烈的不安。这种不安隐藏的很深，平日里不显山露水，一旦被打开就会如决堤之水，一发不可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