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谁让你之前一直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你先骂我的,我生气,就故意干爹干爹地叫,气你的!你太看不起人了!”
蓬松的卷发垂在他的脸颊旁边,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。
沈尧山有些郁积,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他看不到背后,岑倩脸上是和语气截然相反的得意神色,又一个人,被她拿捏地稳稳当当了。
寒潮来临的时候,两个人蜷缩在一个树洞里取暖。
沈尧山从宋连蝉给的包里找到了一些生火用具,在树洞外生了一堆篝火。
小小的一团火光,两个人都在颤抖。
不远处,一个逐渐僵硬的身影,朝着火光的方向艰难靠近。
等到走近了,才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上。
沈尧山听见动静出去查看。
“堂叔!”
……
这一夜对于宋连蝉他们来说,也非常漫长。
天刚亮的时候,苏信醒过来了。
他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衣服,坐了起来。
宋连蝉把一把干柴丢进篝火中,张开双手取暖,随口解释道:“我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,活命要紧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毕竟他看上去像是那种有洁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