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志文越发紧张了,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,想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透气,却又害怕单手递盒子,显得不恭敬。
紧张到极点的气氛,最终被岑倩的轻笑声打破。
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岑倩嘲讽了他一句,接过盒子,打开看了一眼。
一枚闪闪发光的胸针,就躺在里面。
她合上盖子,继续道:“为了脱离组织,竟然把亲儿子都拿来当成演戏的道具。”
她看不起这样的人。
沈志文的嘴唇有些发白。
“难道你不是在演戏吗?岑倩,最后,我给你个忠告吧。”
从递出那枚胸针开始,他终于有勇气抬起脊梁。
“不要入戏太深。”
岑倩把盒子放进包里,对着镜子补了补妆,出门的那一刻,又变成了夜总会的舞女岑倩。
她看了一眼毒辣的日头,娇气地抱怨,“太阳这么大,又要晒黑了啦。”
沈志文重新打开百叶窗,让阳光透进来,打开抽屉,把古董钟的发条钥匙丢进垃圾桶。
古董钟的铜制鎏金底座因为年代久远,已经氧化发黑了。
发条驱动的卷簧即将耗尽气力,秒针无力地向前迈出最后一步,悬吊的钟摆渐渐停止晃动。
时间定格在九点一刻。
……
……
苏秋开着车,接苏信回家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开心地笑过了,仿佛只要跟那个人在一起,不论做什么,他都是开心的。
明明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