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灯都已经关闭,只在每个人的床头留下一盏微弱的灯火。
房间的四个角都装了监控,有人不分昼夜地看守在那里,记录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。
除了四号床的男青年和宋连蝉,其他人基本都睡了。
沈尧山闭着眼睛假寐,在脑海里盘算每一件的时候,忽然惊觉,一号床的那个人,躺了整整五个小时,没有动一下。
宋连蝉借着灯光翻开杂志,里面被人授意,夹着等级一飞蛾症患者的档案。
她没有仔细看,先是粗略地翻了一下,发现少了一张。
核对每个人的编号,偏偏是少了一号床的档案。
也许要等到夜深人静,她和沈尧山才有机会掀开那个人的被子一探究竟。
先不管这个一号床了,宋连蝉抓紧时间研究了一下其他人的档案。
二号床的女大学生叫赵小语,单亲家庭,一年前,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出了车祸,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。
所有的担子全部落在了当时正在上大学的赵小语身上。
看到这里,宋连蝉发现档案边上被人用红笔标注了两个字:低谷。
是苏信的笔迹。
再往下看,几个月前,已经被判定为脑死亡的赵母突然苏醒,并且迅速恢复如常人,连医生都感叹不可思议。
这真的是奇迹吗?
很快,在苏信标注的指引下,她发现了所有一级飞蛾症患者的共同点。
三号床的暴发户原本是个赌徒,输光了家里的钱,甚至坐过牢。
然而,就在最近,他似乎突然转运,只要上了赌桌,就只赢钱不输钱,随手买的彩票张张中奖。
四号床的男青年徐慎,从出生起就看不见任何东西,先天性失明,连当代医疗手段都束手无策。
就在几周前,他的眼睛奇迹般地康复了!
看完前面这些档案,再看五号床笑笑的档案,一切已经是意料之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