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心脏也跟着闷闷的,钝痛着,像被利器刺穿。
裴卸蹲了下来,用拇指抵住她的嘴唇,抹去干涸的血。
如果是在以前,她在感到害怕时,一定会抱住他。
两手抓着他的腰,头要埋在他的胸口大哭,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。
可是这次,她没有。
她只是扇了他一巴掌。
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么对他。
他没有怨言,甚至还要去河边洗净沾满血腥的双手,再小心翼翼替她梳发。
她在小声啜泣,哭声惊起芦苇丛中飞鸟。
不是惊魂未定,而是这一次,她终于相信了。
阿卸没有撒谎。
他是真的不爱她,所以才会无动于衷,即便是现在回到她身边来,也是满怀恶意的。
她驯服不了他。
“阿卸,我再也不想经历这些了。”
衣摆的石榴纹上有几条褶皱,是那是他站在树后握紧拳头时不小心揉的。
他一一帮她抚平。
“好。”
心想,那就这样吧。
他提起一颗头颅,丢向深水,“咕咚”一声。
砸出血色水花。
迷蒙之中,有人捏住她的肩膀询问,“你还好吧?”
宋连蝉这才忽然回过神来,下意识推开那人。
是徐慎。
宋连蝉的心有点乱,随便应付了几句,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刚才她看到的究竟是什么?
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少女就像她自己,而那个像侍卫一样的男人又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