叠好信封,贴上邮票,邮差正好上门。
“又是你的信!”
和邮差交接好信件,就听到阿嬷在鬼吼。
手忙脚乱倒药,手背碰到罐壁,烫出一个大泡。
来不及处理,端着药进屋,“阿嬷,药好了。”
床上的老人翻了她一眼,喝了一口,差点把碗砸在地上。
“你想要烫死我啊,养你这么大,一点事都不会做。”
她不出声,阿嬷再难听的话都骂过,她习惯了。
过了一会儿,空药碗递出来,她端了打算走,又被叫住。
“刚刚邮差来过?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个资助人又寄钱来了?给我撒,还想藏着?”阿嬷的脸色有点难看。
她没想过藏钱,只是在递信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,“阿嬷,开春了,棠棠的衣服都破了,我想抽一张给她买件新衣。”
“又不是过年,买什么新衣?那个小邋遢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,要求还这么高要死啊!买药的钱都紧巴巴的,哪里来的闲钱!想也不要想。”
见她不出声,阿嬷继续咄咄逼人。
“等你哪天熬死了我,你的好日子就来了。但只要我还活着,你们两个赔钱货就都给我忍着!”
其实她从没在信中说过这件事。
裴先生寄来的资助费,基本都被阿嬷捏在手里。
至于她自己的学费,还是要靠她自己打工赚。
到了晚上,表姐回来了。
拿了钱从阿嬷的房里出来,耳垂上多出一对珍珠耳环。
“好看伐?”不忘在她面前炫耀。
“刚刚拿钱的时候从信封里倒出来的,你又没有耳洞,我戴正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