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一夜无眠。
隔天她去找裴先生说明,不愿意搬家。
佣人说裴先生一会儿回来,让她进书房等。
她站在窗前,想起裴先生替她穿耳洞,也是这样一个温暖的下午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,摘下裴先生送的珍珠耳环,放在桌上。
瞥见桌上有个首饰盒。
她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。
可那天就是鬼使神差般地生出好奇心。
首饰盒里面,是一对血淋淋的耳朵,耳垂的位置穿进两只沾了血的珍珠耳环。
那是被表姐强占的珍珠耳环……
所以那时……表姐的……耳朵?
她被吓到后退几步,栽倒在地上,后背靠上一双裤腿。
裴先生回来了。
见此情形,并不意外。
径直走过去,从首饰盒里拿出那对沾血的珍珠耳环,蹲下来,要给她戴上。
她连连后退,靠到墙上,退无可退。
荒唐又绝望,竟然对这种魔鬼动心。
“是你指示司机撞死了住我家隔壁的哥哥?”
裴先生神情淡然,探过身来。
为她戴上一只耳环。
“是。”
连回答也光明磊落,不觉罪恶。
“我表姐的死也和你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