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,一只手从白布下滑了出来,垂在一边,颜色苍白,还在滴水。
她两腿一软,差点昏厥。
幸被邻居搀扶,几个人围在一起,劝她不要想不开。
她面无表情地推开她们,掀开白布,露出棠棠毫无生机的一张脸,耳边是长舌的妇人在喃喃。
“好几个长得很凶的人,满院子抓一个小孩,我们也不敢插手啊,一看就惹不起啊。”
“你家棠棠吓到连连后退,失足掉进井里,约莫是被撞晕,没能喊出一声救命,井口太窄,沉下去救也救不上来,”
今日海棠初开,不料遇见阴风,花瓣飘落满地,才开就谢了大半。
她还戴着那对沾血的珍珠耳环站在院里,只是身边再无亲人。
几日后,邮差最后一次去裴先生家传信,带来一个漆黑的首饰盒。
原来是她家破人亡想不开,悔恨过后万念俱灰,割腕又焚宅。
人没了。
留下一对珍珠耳环。
还特地让邮差送还给他。
裴先生叉起一块桂花糯米藕,只是笑笑,似乎松了口气。
等到大门合上,邮差还没走远。
就听到屋内瓷器花瓶碎了一地,不久传来痛哭,声音悲恸。
似鳄鱼眼泪。
佣人纷纷退出噤声。
这又何必。
……
……
宋连蝉睁开眼,画面再次变换。
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显得如此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