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织收回视线转过头来,只见靳衍一身华贵的玄色长袍,袍身虽未有绣纹,但仍能看出丝绸的上等品质绝非常人能拥有,腰间系着莹白的上等玉佩,从头到脚无一不是高贵身份的体现,像是生怕无人知晓他是太子一般。

看得出来靳衍此行特意低调打扮了一番,但宋织只觉,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否对乔装打扮有什么误解。

恐怕这便是靳衍最低调的衣衫了,却仍是和这间寒酸的小屋显得格格不入,站在屋内十分违和。

此时高贵的太子正嫌恶万分地看着破旧的椅子,似是在思索自己是否要坐下。

宋织见状连忙再次试探地问道:“殿下深夜造访,可是有要事相说?”

靳衍沉着脸收回了眼神,不再紧盯着那把椅子,只是站在原地也没有坐下:“明日这下人醒来后你且将此事圆过去,切勿让人知晓孤今夜来过此处。”

宋织歪了歪头,很快反应过来靳衍口中的下人是指如今昏迷在房门前的那位演员。

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,靳衍的突然造反阴差阳错将宋嫣低级的计划给全数搅乱了。

心下平缓了几分,宋织似乎大概能猜到靳衍今夜来此是所为何事了,嘴角扬起一抹笑,视线微微向门前的人影飘去:“殿下误会了,那人并非我院中下人。”

靳衍眉头一皱,眼底厌恶的神情更加明显了几分:“一边说着要想成为太子妃,一边深夜与男人在自家院中私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