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这都是他靳衍挨过的打吗,身上的疤痕早已老旧,但就这留下的印记,这得是下了多重的手。
宋织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靳衍方才几近卑微的哀求。
伸手将衣衫褪下,宋织抬起靳衍身子的瞬间,便看见了后背一道道狰狞的鞭痕,粗细不一,却永久留在了他身上。
宋织几乎不敢直视靳衍身上的一道道伤痕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无法将这具狰狞无比却又显示着曾经所遭到的虐待的身体,和那个高高在上的靳衍结合到一起。
看着靳衍虚弱而又惨白的脸庞,似乎不能和平日里冷着一张脸趾高气昂的他重合在一起了。
宋织忍不住伸手抚上靳衍胸前的疤痕,当时一定很疼,而他那时又才多大岁数。
突然一声开门声,宋织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,一回头便见燕离再次惊愣地站在房门前,手里端着几个药瓶,一脸惊恐。
宋织一愣,连忙把自己的“咸猪手”从靳衍胸上拿开,起身就朝着燕离解释:“不是,燕公子,殿下他出了汗,我这是帮他换衣服,不是,我是说我看你一直没来……”
燕离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不等宋织把话说完,蹲下身子将托盘放到了地上急忙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这药就拜托宋小姐了,我这便不打扰了,我去处理今晚的后事。”
说完,燕离一溜烟没了影,徒留宋织站在床边,再伸手也不是,不伸手让靳衍光着身子也不是。
宋织有些头疼,先行去门前把药拿了过来,视线撇到还昏睡在床上的靳衍轻叹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