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明嬷嬷心下也明了了,太子殿下无法触碰女人的传闻竟是真的,似是想起多年前她在宫中看到的那一幕,眼下闪过一丝暗意,很快又道:“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

皇后轻拍了下手上的灰烬,那封密信已消失无踪,眼眸倒映着烛火的光亮,眼里满是算计的神色:“难怪太子身侧突然冒出个女人来,这女人倒是对太子大有用处,不能让她坏了本宫的事,二皇子那边如何了?”

“回娘娘的话,明日二皇子便会快马加鞭赶往湖州县,不过七日应能追上太子殿下的队伍。”

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既然这样,那便让二皇子动手,做掉那个女人,没了这个碍事的女人,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。”

天蒙蒙亮,宋织思绪逐渐回炉,身子微动却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。

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脖子,腰侧又传来了疼痛,龇牙咧嘴抬起身来,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靳衍床边睡着了。

正迷糊着,一转眼便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眸,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。

心里一惊,宋织下意识就被吓得要跳起来,刚一有动作,酸胀的身体又立刻让她软下身来,忍着疼痛这才反应过来靳衍醒了,扯了扯嘴角轻声道:“殿下,你醒了怎么不出声,感觉如何了?”

靳衍静静地看着宋织,视线落到她轻按在腰上的手,干涩的喉咙难耐地开了口:“昨日受伤了?”

宋织一哽,似是又想起了和靳衍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,想必腰上肯定留下了淤青,但却不是护驾受的伤,罪魁祸首正好端端躺在眼前,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行。

看了靳衍两眼,宋织起身给靳衍倒来一杯水,昨日的哀嚎声仿佛还在耳边,宋织便难得暗自承下这点痛,转而问道:“殿下,昨日一事,你可是早有预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