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谢长钧后,他虽然面子上陪着笑,但背地里已经快抖成筛子了,还以为是泗水镇命案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圣上,要怪罪到他头上。
谢长钧知道他心里那点小算盘,也不愿让他受惊,简单说了自己在天门学宫的时间,又扯了一点家国责任。
泗水镇多年来平安无事,不用入帝都述职,横竖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四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,而有了殿下的身份,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起来。
现任的赭镇长听到谢长钧的来意之后,松了口气,立刻将两人带入卷宗室,让两人翻查。
沈玥作为他的小丫鬟,只能协助他翻阅,但就是这样,也已经把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了。
半个月内,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。
皆是因为女子白日里放河灯而造成失足落水的记录。
卷宗里面记载的很清楚,三个女子都已嫁为人妇,分别于六日前、三日前以及当日落水,巧的是,三人落水的时间虽然都在白日,但是又不是每日的同一时间,又分别差了三个时辰。
沈玥发现了这个问题,抬头问了一句赭镇长:“在你们这儿,三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?”
镇长摇摇头:“民间百姓大多忌讳四七这两个数字,倒是没听说过有谁忌讳三的。”
谢长钧仔细看完卷宗,问道:“近日可曾查出过什么线索?”
赭镇长立刻朝谢长钧拜了又拜,语气里带着一丝惶恐:“四殿下,不是卑职疏职,在前两位娘子发生意外之后,卑职早已案衙里命案的流程走了一遍了,得知这几位娘子平日里都是安分守己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平日里无多夙怨,更遑论仇人了。再说现场人证物证均在,没有任何能查出来有凶手的线索,因此只能将其定为自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