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风峤尽力维持风度，说：“离先生大驾光临，有什么我能做的吗？”

“有，”离宿拉过椅子，优雅地坐下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，礼貌地说：“需要你先出去。”

郑风脸一沉，刚想反驳，颂雅就推着他往外去，说“你先出去。”

离宿脸色这才变得不那么臭。

郑风峤被关在门外，一肚子气没处撒，路过的小护士向他打招呼，“郑医生，您站在门口做什么？”

“我去查房。”

等郑风峤走了，小护士抬起手挽看了眼时间，疑惑道：“晚上十点查房？”

门里，离宿换了个不那么不近人情的姿势，尽量温和地说：“雅雅，我来看你，顺便，就是很顺便地问一下你的配额的事。”

“好，你问吧！”颂雅一脸坦然，脆生生地答道。

“你的小队长向我告状……呃、向我报告说你两个月花完了全队的配额，造成了20多名濒死患者奇迹般的康复……”

“对啊！”

离宿捏眉心，努力地措辞：“我和你祝爹爹都觉得，你这样做有一点点，不太合适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雅雅，咱们卯赐府的调度者主要工作是干什么？”

“我知道！给人续命！”颂雅眼睛亮闪闪的。

离宿摇摇头，说：“不全对，我们给人续命是有目的，我们是想帮助他们完成一些有特定意义的事。”

离宿拿出记事板，接着说：“而不是……”

“为13床增加寿命12个月，原因是……不想让帅气的郑风峤晚上起床抢救。”

颂雅听离宿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念她提交的报告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