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，惊喜地指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秦北辰满意地点头，把洗漱的小牙刷递给她：“嗯。”

他护在幼崽身后，撩起她顺滑的长发，遗憾地放弃了把这把头发剪掉的危险想法，到底还是拿出了植物成分的染发剂，细细地从发尾开始慢慢染黑。

小石榴一边刷着牙，一边惊奇地看着自己逐渐变色的头发，“粑粑，着似神马鸭？（这是什么呀）？”

秦北辰抽空看了一眼她满嘴的泡沫：“专心刷牙。”

男人的速度很快，一头金色近银的头发迅速变成了乌黑的颜色，现在的镜子里，熟悉又陌生的黑发红眸的小女孩正呆呆地张开嘴巴。

小石榴新奇地盯了一会，想起自己金色的头发，嘴巴就瘪了下去：“粑粑！不！不好看！不美美！”

小孩子也是有自己的审美的！小石榴最喜欢的颜色，是金色啦！

秦北辰嘴角忍不住上扬：“金色好看？黑色不好看？”

“嗯嗯嗯！”小崽子拼命点头，生怕老父亲会错意。

“哦——”秦北辰话锋一转，“我是黑色的头发，不好看吗？”

小家伙懵了，呆呆地扬起脑袋。

小石榴愣了，呆呆地仰着头去瞅老父亲一头凌乱的黑色碎发，又纠结地想了想自己白金色的头发，纠结来纠结去，只好皱起小眉毛抿嘴：“……好、好看。”

秦北辰身体可疑地颤了颤，清了清嗓子：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、真的。”小石榴含着泪看着自己和爸爸同款的黑色头发，默默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