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
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对家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动了心思的呢？

是从她坐在床边对他盈盈地笑开始？

还是从他父母去世的时候，祁槿倔强地忍着没哭开始？

他甚至已经不记得了。

他只知道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想要去占有祁槿。他根本不能在一旁笑着看着祁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，甚至完全不能接受祁槿对着别的男人笑。

他还记得那天下午他看到祁槿拉着一个男孩子的手，不知道在说什么。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他想把那个男的的手剁了，再丢去喂狗。他远远的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，祁槿笑得那么开心，那么刺眼。后来他背着祁槿找到了那个男的，然后废了他一只手，就是祁槿碰过的那只。尽管那男的一直都没承认他和祁槿有什么，但是祁琛就是看不惯。

祁琛想到这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，他摸了一下口袋掏出烟点燃。他被烟熏的眯了眯眼睛，眼底一片阴鸷。

纪韵堂看到这样的祁琛，感觉既陌生又熟悉。感觉祁琛又和以前一样了，但又似乎不太一样，似乎比原来看起来更加暴戾了。

祁槿推门回来。

祁琛一听到声音立刻扭头看向门口，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转换。满脸的阴鸷让祁槿手上的动作一滞，满脸狐疑地看向祁琛，好像在问‘你们吵架了？’一样。

祁琛看出来祁槿的疑问，他笑了笑说：“回来了啊。”

祁槿看着祁琛脸上一如既往有些温和的笑容，又觉得祁琛应该没和纪韵堂闹矛盾。她楞楞地点点头，坐到座位上俯身去问祁琛：“你们刚刚怎么了啊？”

“没事啊。”祁琛抬手搭到祁槿的肩膀上，有意无意地捏住祁槿的一小撮头发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