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都不必说得太明白,但是大家都清楚,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畅聊至天光的时光。
白银和她一起并排穿过校园的梧桐大道时,风声飒飒吹过耳畔,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年十五六岁,她彻夜和白叶晴诉说自己对赵嘉言的爱意的点点滴滴。
她不知道叶晴还记得多少,但是她每一个字都记得。
她记得有多清楚,现在听到叶晴提起赵嘉言时,就有多难堪。
“是嘉言哥带我去你宿舍楼的,他说你住在那,还和宿管阿姨说我是你堂妹,所以我就顺利上去了,你的室友好像都有些冷漠,我问她你去了哪里,她们都说不知道,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“你没做错什么。”白银诚实相告,“她们就是那样说话的,毕竟我欠了高利贷,有几次高利贷‘拜访’了她们,你说你是我妹妹,你还指望她们能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呢。”
--不把她赶出去就不错了。
其实白银觉得这几个室友算是不错,她们背地里可能看不起她或是可怜她,但是表面永远不动声色的,维持着室友该有的礼仪,只是为了自保,她们也不会与她深入接触。
这也是白银时常觉得孤单的原因吧。她在这座校园里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同龄朋友。
有时候她渴望离开这里,憧憬着离开这里以后日子就会过得不孤独,但也知道无能的人,才会企图离开一座象牙塔就能在外面过得好。
还好白银对室友本来就没有什么过分的期待,所以她觉得她们已经是很好的人了,至少从来没和她红过脸,没提出要换过宿舍,这已经是最保留她尊严的一种相处方式了。
遇见这几个室友之后,也让白银总结出一个很有用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