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时的心像被狗尾巴挠了一下。
她感觉自己有些痒,分不清是脸痒还是心口痒或是嗓子眼痒,她急得咽了咽口水,脑海里又浮现起,那天在酒吧里拉起他衣襟亲吻他唇角的画面。
那个触感很柔软,她从来没想过,那么硬邦邦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一句,甚至第一次见面就将她粗暴踹下车厢的男人,会有那样的唇瓣。
她忘记了他唇上的味道,忘得了当天的一切,却始终忘不了他唇的温度与柔软。一定是全身上下最软的地方了,白银之后无数次的这样想。
毕竟是个那样冷酷无情的男人。
韩维止独自一人坐在那里,桌上一瓶只剩半只的红酒,酒液晶亮透澈,在夜光之下仿佛散发幽光。
白银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,吓得赶紧背过了身子,但是从仅有数秒的目光接触之中,她觉得对方并没有把自己认出来。
或许是自己换了发型,或许是这里灯光晦暗,或许是他喝了酒眼睛迷了。
总之,当她往后走到一旁的站台拨打电话时,她发现他也没有朝自己这边望来。
白银走到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露台一旁,隐匿在巨大的广告牌身后,她悄悄把电话拨给了陆启颜。
陆启颜的电话她从来没有打通过,今天她也不报任何期待,但她有一种隐隐的喜悦,她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。
假如陆启颜现在接电话的话,假如她愿意接电话的话。
她在心里默默数拍子,一下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