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睡了。”周均直截了当的告诉他: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有些发烧。我会好好照顾她,以后不会让她再生病了。”
原本一个挺和谐的场面,因为最后一句话,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。
韩维止嘴角上弯,隐隐带着那么一抹笑意。
他不常对陌生人笑的,连家里人都不笑,但有时候他怒极了反而会对人笑,那是森冷森冷的笑意,唇齿间问出两个字:“是吗?打算怎么照顾?”
周均有些怔然的看他,是有一点错愕的,因为对方身上透着股杀伐决断的冷冽气息,那是上位者成功人士才能轻易流露出的杀气。
他也时常和社会人士打交道,但是这样一句话,就让人感觉备受压力的人却少见。
周均微微咬牙:“这个就不劳您费心,我是她的师兄,绝对不会伤害她的。”
韩维止面上微微缓和,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他,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韩维止是有那么一点儿生气的,在那个男孩说出要照顾白银的时候,他直觉他对白银意图不轨,而他,虽然把白银推得远远的,但却不能接受有人对她不轨。
此时的他还不知道,他表面把她推得远远的,心底却觉得她是自己的。
周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他知道不管从哪个方面,韩维止的条件都秒杀他的条件,但一切都是可以说清楚的。
“韩先生,您是社会精英,白银是个学生,她读书早今年刚19岁,这个事情您恐怕不知道吧?比同龄读书的同学小了两岁。”
韩维止抬起眼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下。对方故意提醒他注意白银的年龄,意图已经很明显了,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这么小的年纪连结婚都不够您说是吗?她其实很单纯,很容易受蛊惑,有时候真情流露,但那是孩子的天性,韩先生是个有阅历的人了不必挂在心上。”
到这份上,韩维止不得不承认,对方口才极好字字诛心,他自从毕业后就极少接触学校的学生,也听过秦杨说过找了学校里一个男老板负责壁画,想必就是这一位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