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在按手机,一阵熟悉的香味先窜入她鼻尖。
她手指静止了,下意识停下了按手机的手。
韩维止清晰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:“和谁发信息?”
他是从身后靠过来的,故意贴得她很近。
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茶室里,他从后面抱紧她,手环着她伸手去关上锁头的“咔哒”一声。
脑子里胡乱炸了开来,她觉得自己变成一团浆糊,再也不能正常思考,回答他的话了,干脆就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了。
这里几乎没人,她偏过头去,哼了一声。
他听到了,高高的身子就站在她身后,双手插裤袋里。
为了配合她的高度,他刻意半俯下身子,唇刚好到她耳畔的位置,往她耳朵里说话:“不理我?”
白银来劲了,又哼一声,脑袋斜斜的看向了侧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上。
从这个角度里望出去,看见一颗正在盛开的银杏树,那杏香味袭来,裹挟着韩维止身上好闻的气息。
她记起了自己种在他家里的那棵栀子树,不知道被他连根拔起了没有,他对她都这么狠心,断然不可能善待她的树。
连小银止估计都被他杀死了,想起了那条蠢狗她又忧伤起来,没能让它过好日子,早知道她就不养它了。
白银浮想联翩,甚至脑补了自己的狗被他炖汤喝了的画面,顿时更加理直气壮的不理他了,身子挪一步,是往前挪的。
他由始至终的站在她身后,她挪一步,他也不再纠缠,两人就这样拉开了。
韩维止不是个能死缠烂打的人。
他的耐心也有限,尤其对女人的耐心是极其有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