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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韶曜并不回答,急着催促她:“快把我的轮椅推到树后面藏起来!”

胖娃娃听着指挥,先是将他抱起来放在草坪上,再笨里笨气地将小轮椅推到香樟树后面的草丛藏起来,最后再回身将他背起来,急匆匆地朝香樟树上爬。紧张得整张肉嘟嘟的小脸儿都涨得通红,手心里满是涔涔的汗水。

就这样,七岁多的楚韶曜平生第一次地,坐在了大树的枝头。

时隔多年,记忆已经遥远淡化。在那天以后,赵家嫡女许久未曾入宫,而他也终于开辟王府,聘请专门的师傅教习,不再和仪元殿里的皇侄儿们一起读书写字了。

打那之后,他未曾再见过赵家嫡女几次,每每只是宫宴上擦肩而过的瞥上一眼,便摇摇头抛在脑后了。三年前,他于边境得胜凯旋,整个皇城举办国宴为他庆贺,他也曾在宴席上远远地见过赵家嫡女一次。

那时也不过是感慨,小时候爱哭的胖娃娃,竟然也出落得清丽可人成为一名小姑娘了。

而后便又重新抛诸脑后,不再关注。

毕竟他是大晋的煜王,而她,不过是他众多皇侄儿当中一个的未婚妻罢了。互相皆是不相干与无关联的路人。

而那段小时候的插曲回忆,恐怕她也是早已经就忘记了。

就连他,都已经记不大清了。

然而今日,他又见到了那没出息的三侄儿。还从三侄儿的怀里看见了那方银钩弯月的锦帕,他那阴晴不定的暴脾气一下子就又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