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篷是用的凫靥皮子是塔山国进贡的,是将开春里刚孵化的水鸭面部两颊附近的毛皮缝成皮子。单是制成一张可以做成衣裳的毛皮,就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鸭子,还得保证整张皮子的毛色都要相同, 不能有丁点的杂色,可见原料有多珍稀。而后又由内廷巧匠织成斗篷,做工精美而华丽异常。
整张斗篷制造下来,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。
就是贤妃将这件斗篷赐给她的时候, 贤妃自己也还心疼了好一阵儿呢。
陈茹瞧着这件价值千金的凫靥斗篷,又看了赵若歆一眼,不由地放下了心。今晚的嫡姑娘虽然看起来较为冷漠,可待她确实是一如往昔的慷慨和大方,甚至就连平日里当作宝贝舍不得穿的这件凫靥斗篷,也都赠予了她。
陈茹贪恋地摸着珠光宝气的斗篷。
凫靥的料子华贵异常,比她之前的每一件衣裳都要好。陈茹到底没能再说出多少谦辞,做做样子的推辞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地披上了斗篷。心头的那点疑虑也随着指尖触感光滑柔软的触感而消失了。
她今晚过来,本来也不是真得为女儿求情。
正如赵若歆所说,赵府老夫人是个心有成算的人,不可能真得就让未出阁的庶孙女儿跪坏了身子,更何况众所周知这个庶孙女还是当今煜王的心上人。
老夫人只是罚了赵若月的跪,而且只罚了一个时辰,是赵若月自己跪到雪地里去的。
一来为了表示她悔过的诚心,让赵鸿德看了心疼。二来,也是为了给陈茹借口和理由到前院向赵若歆求情,好探一探赵若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,是不是真得傻了。
陈茹走出赵若歆的院子,挺起胸膛吐了口浊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