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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时受了皇后娘娘的嘱托,入宫去劝说楚忻愉。

她跟楚忻愉讲,既然注定逃脱不了这桩婚事,那为什么不能安心地待嫁呢?日子怎么都要过下去,开心过着是一天,不开心过着也是一天,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快乐一点呢?

番邦虽然偏僻遥远,可是只要嫁过去就是中庭王后。

毕竟是嫡公主出嫁,圣上也是仔细挑选过女婿人选的。在一众的小国王里,作为嫡驸马的那一位年龄最是年轻,身边也无大妃,头顶也无婆母,并且因为大晋的威势,他注定都会礼遇善待自己的公主妻子。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的呢?

楚忻愉就笑,说我又不是你这种傻姑娘,我怎么可能不计较?

笑着笑着,楚忻愉就哭了。

哭啼啼地踏上和亲之旅,临上轿前还拉着赵若歆的手说:“我真是羡慕你,傻人有傻福。”

她就也配合着咧开嘴笑,仿佛自己真得很有福气一样。

只是,她真得很有福气吗?

还有为什么,大家都觉得她很傻呢?

赵若歆仔仔细细地摊开手中的绢帕,将那轮绢帕举在头顶,比着夜空下那轮皎洁的明月进行比对和摩挲。

楚忻愉也就罢了,毕竟是不常见面的手帕交。

可是朝夕相处的三姐姐,和青梅竹马的席轩哥哥,为什么也都把她当成一个傻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