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已经的确地看完了呀,诊脉嘛,还不是快得很。平日里看得那么慢,老半天才说出脉象,其实根本不是在看脉,而是在心里斟酌用词想着该怎么用得体的话术向贵人汇报脉象。
在这小小的赵府庶女面前,他又不需要像面对王爷和陛下那样谨慎小心咯,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分分钟看完拉倒?
再说了,他也已经把方子如实地告诉这位赵府庶女了呀。
本来这位赵府庶女就只是体虚而已,在作息规律饮食健康之余,放平心态快乐生活就行了。他是大夫,又不是厨子,难不成还要他再写些健康的膳食方子给她?
“不然呢?”齐太医真诚地问道。
“你!”赵若月气急,果真像齐太医诊断的那样“郁结心头、与人争锋”,她咬牙切齿地耐着性子讥讽道:“亏你还是正四品的御医院院使,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?”
齐太医:??
煜王府里著名暴脾气的弓树看不下去,出声劝阻道:“三姑娘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齐太医年纪大了,今日亲自奔劳至府上看诊已是很累,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了。”
赵若月不屑地看了弓树一眼,她从没见过在煜王府内院伺候的弓树,只以为他是齐太医自己配置的小厮,而不是煜王府内院的仆役。
她正待发火,却见弓树气度不凡地掸了掸衣袖的下摆,平平无奇的质朴脸上展露出浴血精兵才会有的煞气和凛然:“齐太医是王爷看中的贵客,若是三姑娘执意为难,那就莫要怪小的无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