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了你了,竟敢安排起本王的事情!”楚韶曜发怒地说,面色却不见真有多少生气。
“这么多年,王爷的腿都是玄慈大师主理医治的。”栾肃说,“况且王爷的腿又是打那次从香山寺回来后,就开始逐渐好转和恢复。您不能得罪玄慈大师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说本王的腿是在齐光济进府以后就好了的呢?”楚韶曜不虞地皱着眉头。“就不能是齐光济的缘故?”
“小的考虑过这点,所以早就把齐太医一家老小都控制起来了。谅他也不敢对王爷的腿不尽心!”栾肃一脸认真,“只是玄慈大师佛法高深,在民间声望也极高,小的没法儿把他也掳过来日日替王爷医治。只能委屈王爷,自行前往香山了。”
“本王的腿已经好了,不需要再看。”楚韶曜不耐地挥手。
“您今日必须去。”栾肃执拗地说,黝黑的面庞上头一回出现了忤逆主上的坚持:“玄慈大师每年在诞辰的时候佛法最深。您今日去见他,最有效果。”
栾肃低下了头,哀求道:“王爷就当是为了小的前往。小的必须亲耳听见玄慈大师说您腿里的东西不是邪祟,小的才会安心。”
其他小厮还好,栾肃身为楚韶曜形影不离的贴身暗卫,早就看出了楚韶曜双腿的不同寻常。
他一直隐忍不发,一来是因为即便是戳破揭穿这个“腿精”,他自己也还是束手无策。二来也是这个“腿精”一直没有表现出对王爷不利的地方,行为举止一直都在可控范围内。
可前些日起,“腿精”越来越跳脱,举止越来越大胆,还几次当众给王爷难堪。
栾肃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“腿精”的属性,若这个腿精是敌非友,他也好早做准备。
赵若歆看着像大狗狗一样忠诚跪在地上的栾肃,心里一阵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