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有连绵不绝的草原和层峦叠嶂的山群,又有波涛无垠的湖泊和低洼冰寒的雾淤,甚至还有片深不见底的沼泽。寻常女子,当真不敢独身前往。
无聊的宁清悦干脆就和纪静涵一道儿,径直在赵家嫡女的帐篷里坐了下来。喝喝茶聊聊天,看着赵家嫡女时而清醒时而浑噩,时而又冷不丁地从嘴里蹦出一个“呱”字,也是十分趣味。
这日,宁清悦照样和纪静涵约着一起,一大早就坐在赵家嫡女的帐篷里开起了茶话会。却见到浑浑噩噩捧着芝麻饼啃的“赵若歆”,蓦得就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。
“好好地这是怎么了!”宁清悦吓得跳了起来,纪静涵更是一蹦三尺高。
赵若歆红润的脸色骤然惨白,透着不健康的蜡黄病容。她抹掉唇边的鲜血,眼睛里迸出噬人的光芒,像是有着滔天的怒意。
“青桔,把我弓箭拿来!”她未曾多看宁清悦和纪静涵一眼,持着弓箭就大步走出了帐篷。
“你去哪?”纪静涵跟在后头喊道。
“狩猎!”赵若歆咬牙切齿地说,甜美的声音似寒冰一样冰冷,姣好艳丽的面庞上笼罩着乌云一般深沉的怒意。她随手抢了帐外一匹最近的马匹,头也不回地就急遽地直奔围场腹地而去。
纪静涵跟在后面跺了跺脚,最终也抢过一批马匹,努力追赶赵若歆的背影:“哎,那你等等我!”
只留下宁清悦跟在后面焦急地大喊:“你们要不要带上两个侍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