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知晓。”赵若歆木木点头,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楚韶曜定定地看了赵若歆一眼,转身上马,带着手下疾行离开了奉河围场。马背上,他回头淡漠地扫了一眼远处明黄巍峨的皇帐,墨染深邃的眸子里暗芒闪过。
“小姐。”青桔吐了吐舌头,悄声对赵若歆说道:“煜王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,就是感觉怪怪的。你真得救了他么?”
“我是救了他。”赵若歆说,看着楚韶曜离去的背影,内心怅惘。再见,煜王爷,祝你双腿恢复以后,前程似锦、光明无限。
“小姐,我感觉你也怪怪的。”青桔接过赵若歆手中的虎袍,服侍她走回营帐:“你对煜王爷也变得十分恭敬了。”
“我原来对他不恭敬么?”赵若歆讶然。
“您在蹴鞠联赛的时候,对煜王爷哪里恭敬啊?”青桔将虎袍收起来,抚着胸口吸气道:“还有那次您二话不说地非要拽着奴婢去煜王府,跟王爷商议当替补的时候,也不恭敬。那两次里奴婢就感觉,您跟煜王爷十分熟悉。明明那会儿煜王爷才在兰漪殿里呵斥过您,可您就是一点也不怕他。但今次,您好像对煜王爷又疏离了起来。”
赵若歆叹了口气:“那你想想,你说得两次都是我么?”
“不是么?”
“那两次都是赵麻子。”赵若歆轻轻摩挲着光滑绵软的虎皮,叹息道:“同煜王爷相熟的是赵麻子,而不是我赵若歆。从今往后,我赵若歆同煜王爷,便只有这份虎皮背后维系的恩情所在了。”
“可您原本同煜王爷,不是连这份恩情都没有么?”青桔说。
赵若歆笑了:“你说得对,原本我同他连这份恩情都没有,原本我们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。”
祭天过后,春狩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