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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知道尼罗国经过中原百年熏陶,早已摒弃了王室着粉的风俗。年前送与陛下和楚韶曜小粉,就是在装聋作哑地挑衅晋庭威严,所以楚韶曜那会儿刚收到礼物时,才会大发雷霆。

可如今你瞅瞅,狗芍药还是病得不轻啊。

奉河春狩后,她都快忘记楚韶曜还患上神奇的嗜粉之症了。偶尔想起,也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,许是已经大好痊愈。然而眼下这般的架势告诉赵若歆,狗芍药还是那个狗芍药,他就从来没好过!

“王爷。”太监何春见着楚韶曜面色稍缓,趁机谄媚讨好地笑道:“自奉河春狩以后,太后娘娘就未曾再见到过王爷。尤其她老人家在春狩里也未能陪着王爷一道儿前往奉河。”

“算算日子加起来,您二位也有两三个月未曾见面了。太后娘娘思念王爷实在思念得很,就特地派了奴才过来。也是想问问王爷,何时才能进宫同她老人家叙叙家常。”

“本王无话可与她叙。”楚韶曜冷漠道。

“王爷。”太监何春堆着笑脸,谄媚地劝说:“太后娘娘未能亲身参加春狩,也不知道春狩里王爷和陛下究竟发生了何种口角,使得两兄弟闹到今天这般别扭模样。此番太后娘娘请王爷进宫,也是想要问个究竟,了解一下奉河发生事由的意思。”

楚韶曜抬了抬眼皮,眉宇间都是厌恶:“她若真心想要了解,直接去问本王的好皇兄便是。”

“不瞒王爷。”太监何春面泛苦涩,半是抱怨半是告状的道:“太后娘娘不仅自春狩后再未能见过王爷,她也好长时间没能接受到皇上的定期问安了。”

楚韶曜面色愈发阴沉。

“此番太后娘娘也是有意做东,想邀请王爷前往宫中赴宴,由她老人家亲自来当这个和事佬,理清王爷和皇上之间的误会。”何春瞅着楚韶曜的脸色,继续说:“太后娘娘说了,王爷和皇上乃是亲兄弟,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,是真真正正的血脉相连。血亲之间,没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开的。”

“好一句血亲之间没有化不开的矛盾。”楚韶曜深邃的眸子里戾气翻滚:“若是本王非要结仇到底呢?”

“王爷!”何春唬了一跳。他猛得跪了下来,苦口婆心地劝诫道:“太后娘娘在宫中生活不易,还请王爷多多体谅娘娘的处境,不要同陛下一般置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