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过去,他就犯春困地趴在桌案上睡觉,活脱脱一个纨绔不知上进的权二代。而后悄悄从指缝里,偷瞄旁边的赵家四姑娘。
可惜四姑娘脊背笔直,专心看书,压根就没有关注于他。
四姑娘看的书也奇怪。
封皮是女则女戒,内里却配着街头小人书的插图。可见四姑娘为人也是个表里不一的,并不似母亲夸赞的那般端庄守礼。
陈钦舟唾弃了一句,转过头去,心底却越发空荡。
不多时,须白华发的贺学究进来了。一进来,就瞧见了赵若歆。
“歆丫头?”贺学究举着竹板,佯装怒意地敲了敲赵若歆的桌子:“你竟也知道往学堂里来,老朽还以为你再也不记得看书识字,再也不记得老朽了!”
“那哪儿能。”赵若歆笑盈盈的站起来,扶着贺学究走到讲台:“歆儿之前总是反复无常的受凉高烧,怕过了病气给先生,才一直没忍心过来打搅,万万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。”
“如今可大好了?”贺学究连忙攥着赵若歆的手,问道。
“回先生,歆儿已然大好了。”赵若歆说,怕贺学究不信,还吐着舌头低声俏皮道:“现在一口气能爬十棵大树!”
“就你顽皮,皮猴儿!”贺学究戳着赵若歆的眉心,慈爱道:“有空去我家里看看,你师婆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