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想起了竺右汇报的老学究惯爱针对陈钦舟,便开口道:“陈世子年岁尚小,不过是个幼小的孩子,先生何必对他如此苛责?那大字,练五篇也就得了,练五十篇,写来当饭吃么。”
赵若歆:……
贺学究将赵若歆心里的嘀咕杠了出来,他讥讽道:“十八岁还是幼小的孩子,那您二十岁是什么?”
“与你一样,成熟的长者。”楚韶曜面不改色。
贺学究被气乐了,挥袖道:“既然如此,老朽也只配当幼童的启蒙老师,当不了长者的授业先生。煜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陈钦舟见势不对,率先告辞前往学堂练字去了。
赵鸿德拉着贺学究的袖子,低声劝阻道:“恩师,煜王爷也是诚心来向您讨教学问。您看煜王爷丑时刚过、寅时之初就来了府中学堂,可见他求学之诚。恩师您诲人不倦、桃李满园,素来也最欣赏勤奋好学之人,就给王爷一次交流讨教的机会。”
贺学究看了赵鸿德一眼,拂袖恨声道:“他半夜三更明月高悬时就跑学堂来,这是勤奋吗,这是在折腾你我!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,竟也陪着他在这竹林里站了大半宿。我看他不是求学之心诚,他是害我之心毒!”
“恩师,慎言!”赵鸿德猛得截住贺学究话语,楚韶曜泰然自若。
贺学究哼了一声,最终悲愤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煜王来此求学的事实:“罢了,我也不敢反抗他,由着他来上学吧。我倒要看看,他煜王爷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!”
栾肃拎着两个巨大食匣挤了上来:“王爷,小的回府里把早食取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赵鸿德的肚子里响起了空腹咕咕的声音,贺学究也满脸饥饿倦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