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母亲的头胎,也是你父亲的第一个孩子,太医诊断是个男孩。可惜没能保住,才在肚子里几个月就没了。”陈侯夫人说,“你母亲身体也是从那以后开始不好的,之后调理了好几年,才又有了你。这是一段伤心事,你父亲不愿意提也是正常。”
赵若歆低头:“所以母亲再三嘱咐我珍重身体,保持康健。”
“她是将军嫡女,打小便很注重体魄培养,怀头胎时还曾跟我说,要将嫡子也培养成将军。”陈侯夫人抹着泪,羞赧道:“歆姑娘,我能看看你母亲留下的信么,我也好些年没见过她的字了。当然,若是里面有她的私密体己话,我就不看了。”
“母亲叮嘱的,俱都是日常的琐事。”赵若歆说,“侯夫人”
接过自己保管了十多年的书信,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,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:“她与你父亲感情确实深厚,都这般了,还不忘叮嘱你要孝顺。”
“哦?”
赵若歆敏锐的听出了陈侯夫人对父亲赵鸿德的不喜,她问道:“上回在逆长公主家的春日宴上,侯夫人也曾说过我母亲走得不安稳,是被人害死的。可那次夫人最后也没能告诉我,究竟是何人害了我的母亲,只说我还小,有些事情不方便让我知晓。今日歆儿已经及笄,夫人可以将当年事情的缘由都告诉歆儿么?”
“今日是你的好日子,还是不提这些了吧。”陈侯夫人面露难色,仍是不肯多说。
“夫人这话说得差了。”赵若歆恳求道,“正是今日是我及笄成人,才想请着夫人告知实情,否则歆儿日日坐立难安。不瞒夫人,自春日宴后,歆儿就连跟父亲都离了心,始终惶恐着父亲就是害了我母亲的人。夫人今日若不与歆儿说个明白,我当真要疑心自己的生身父亲了。”
“既如此,我也不瞒你了。”陈侯夫人叹了口气,“当年之事我也不甚清楚。只知道你母亲去得很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