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赵姑娘就仰慕煜王那等英勇的人物。”陈钦舟说。
“煜王英勇,我儿就不英勇了?”陈侯夫人戳着儿子的脑门,哼声道:“我总是教导你,莫不要将他们楚家看得高贵了。那煜王不过是时运好,带兵赢了几场仗罢了,也值得你这般钦佩。将来等你自己领了兵,不见得就比煜王要差到哪里去!”
“是我自己不喜欢赵姑娘!”陈钦舟躲过母亲戳过来的手指,急怒地大声喊道。
“嗯?”
陈钦舟别过头,放缓了神色,朗澈的声音里满是颓丧,挺拔的身躯也蔫蔫的没精神:“我对赵姑娘没意思,母亲以后不要再提结亲的事了。”
“你对她没意思?”陈侯夫人冷笑,“你对她没意思,你会每日天不亮就爬起来朝赵府学堂跑?你对她没意思,你会日日练字到深夜?那四书里的孟子,十几年了,你都只读到梁惠王下篇。来赵府以后,只手腕被掰折的那一夜,你就把全书都给背了下来。你告诉我,这是你不喜欢她的表现?”
“母亲!”陈钦舟面红耳赤。
“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的心思瞒不过我。”陈侯夫人说,“我今儿还把话撂在这里了,你的嫡妻之位,就只能是她赵若歆一人!”
“天下女子何其多哉,母亲缘何非要让我迎娶赵家姑娘?”陈钦舟气愤道。
“你朝我嚷没用。”陈侯夫人不紧不慢地说,“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,有本事你也朝他嚷去,看他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我不想同母亲分辩。”陈钦舟说,“停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