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“想来楚席轩会对我穷追不舍, 纵使姿态卑微也非要迎我回去当他正妃,也因为是您跟他说过凤命不凤命的缘故了。”
赵若歆起身离禅房。
“方丈,我觉得您比起您的师弟姜硕来说差远了。姜国师起码为了魏国矜矜业业、鞠躬尽瘁,为魏国百姓做了许多的实事, 而您就只会躲在这方寸寺庙里耍些小孩子的伎俩。不管最后魏国和晋国当中谁人问鼎天下,我都觉得您早就输给了姜国师。”
玄慈大师被赵若歆说得面红耳赤,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,他蓦然喊道:“晋武仁皇后!”
赵若歆回过身:“您是在叫我?”
“天运人功理不穷,有功无运也难逢。因何镇日纷纷乱,只为阴阳数不同。”玄慈大师说,“这是老衲从你二人命数中窥见的谶言,是老天给你二人的批语。你执意助纣为虐,就不怕再次踏上红颜早逝、阴阳两隔的旧途吗?”
“哦,原来我在您的臆梦里还是个早逝的。”赵若歆说,“我只知道,我既豢养了下山的猛虎,我就不会再让它去伤人。”
见着玄慈面色稍缓,赵若歆话锋一转,又说道:“当然,我也绝不会让我养的虎,束手束脚地被人所伤。”
她推开禅房的门,走了出去。
“来不及了!”玄慈大师跟在她的后面大喊,“佛子流言早已传播开去,身处邓州炼狱的绝望百姓,定然已将太守府团团围住,想要饮啖煜王的血肉来换取己身活命。”
赵若歆回头,粲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