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鸟将孩子寄养在别人家的鸟巢里,让别人辛辛苦苦替他养孩子,自己得意洋洋的坐享其成。结果兜兜转转,孩子长大以后,终究还是把杜鹃族的珍宝丢失在了养父母家。
楚席轩从宣德殿里出来,面色阴郁。
在他的身后,接连丧子的年迈帝王目视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背影消失在廊角,而后猛地俯下身,压抑着咳出一口血痰。
“陛下!”
御前大太监温得福慌忙上前,扶起佝偻的老皇帝,轻拍着他的背。
“要传德贵妃娘娘进殿服侍吗?”
德贵妃娘娘的推拿之术不亚于杏林老手,皇帝的头疼症多是在德贵妃衣不解带地服侍下缓解的。宣德殿的小太监几乎每日都要朝清然殿跑,去请德贵妃娘娘过来伴驾。
皇帝没有说话,他扶着温得福的手起来,面色衰败地看向案牍上摊开的几本奏折。奏折上写着的是这俩月的老生常谈了,然而内容却是触目惊心:接着宁沥、海哒、泸双三地后,瑚西一地也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。而那猎户南山大王占领吕虞已经多日,至今无有将领请缨前去围剿。
“陛下,要宣德贵妃娘娘进殿吗?”
温得福又问了一遍。
皇帝盯着奏折不说话,良久他突然抬首问道:“慈宁宫,开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自煜王爷离京后太后娘娘便始终锁着宫门,谁都不肯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