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鸿煊冷笑:“难不成殿下和吴大人对陈侯的不臣之心就只是说说而已?其实内心还指望着陈侯忠贞报国?”
房间内陷入令人凝滞的沉默。
良久,楚席轩叹气道:“父皇如今每天念叨煜王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有时候本王甚至会滑稽的认为,父皇是想将皇位传给煜王叔。”
“荒唐!”钟鸿煊拂袖:“自古皇位父子相传,从未听说过传与幼弟的!此等荒谬之语,还望殿下不要再提了。有空去琢磨那生死不知的煜王爷,不如多提防提防大殿下和陈侯!”
楚席轩无言。
太傅吴启言忽得嘀咕了一句:“又是陈侯世子又是煜王的,怎的只要和赵翰林之女扯上关系,就都有问鼎之相?”他摇了摇头,笑道:“老夫也真是着相了,殿下才是真正有潜能问鼎的人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楚席轩倏然抬眸,耳边再次回响起玄慈对赵若歆的凤命批示。
赵若歆在忙着守城门。
南山大王已经放话要攻打京畿无数次了。第一次还有人恐慌,第二次大家开始怀疑,第三次已经变得麻木,谁能想到,南山大王这次真得攻来了。
就包括赵若歆自己,也没能想到南山大王真得胆大包天到要攻打京畿。
不同于吕虞,京畿可是号称有五十万禁军驻扎三十五万陈家军拱卫的。而且一旦攻打了京畿,就代表和天下为敌。到时匪首不仅要和号称的八十五万大军对战,还要面临全天下勤王之师的袭扰。再狂妄的人,在攻打京畿之前也该好好的掂量一二,然后自行退去。
可南山大王这个短视的无脑猎户,真就狂妄到来直接攻打京畿了。
战鼓敲响,狼烟升起,皇帝楚韶驰赤着脚从宣德殿中跑出,遥望向城门的方向。
“谁在那里,谁守着城门?!”楚韶驰用力攥紧太监的手,大声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