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轻佻不屑,听的黄赳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。
虽然说得不是自己,但自己的属下被人阴阳怪气了,文熙淳作为上司自然心里也不舒服。
他慢慢放下号码牌,摆在一处鞋印旁边,起身:“姚科长也不必这么咄咄逼人,我们是学痕检的,对于病理知识的确算是外行,但一个人能把自身所学专业学精就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。”
姚景容嗤笑一声,摇摇头。
虽然他始终低着头,但这有意无意的小动作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帮子门外汉刑侦警察。
窗外阴沉沉的,就像文熙淳的冷脸。
突然间,天雷滚滚而至,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,倾盆大雨密密麻麻从天而降。
一行人收集好证物,本打算先把尸体运回法医科做进一步尸检,但这雨像是老天爷有意为难,山路本就不好走,特别是有一条长约十几公里的盘山公路,贸然往回走很可能会遭遇小型滑坡,连人带车全给卷悬崖下面去,
“看来今晚只能住这儿了。”望着窗外的大雨,黄赳叹了口气。
“住这儿?你不怕那些村民半夜给你洗劫一空?可拉倒吧。”小刘摆摆手,觉得这主意比夏天的隔夜饭还馊。
黄赳一本正经将两只口袋舌头扯出来:“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兜比脸还干净。”
“倒不至于,这样,我们在警车上凑合一晚,两人一组轮流守夜,明天雨停了再返回警局。”文熙淳觉得再这么争论下去只是劳神,一锤定音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噼里啪啦热闹的如同过年,除此之外,这座隐匿于大山中的村庄安静的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。
车里是小刘和黄赳堪比老式拖拉机一样的震天呼噜声。
文熙淳打开车内的探照灯,登入警局的信息系统,找到法医科。
在科室警员信息表的第一栏,就是姚景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