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吧,你跪下给我们唱首征服,给哥几个唱满意了就放你走。”
“不满意拳头伺候嗷!”黄毛什么时候也不忘刷一波存在感。
听到这句话,自己害怕的手都在抖。
征服是什么,没听过怎么办。
巷子深处忽然隐约响起脚步声,极富节奏走得稳稳当当。
“征服不会唱,意大利版的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怎么样。”身后响起一道清澈冷冽的声线。
那一瞬间,余荣修觉得自己背后猛地一暗。
一回头,正对上一截尖尖的下巴,即使仰视的角度看过去,也能看出那人姣好的面容。
太熟悉了,就是坐在自己前座的那个,任思禹。
本以为这些嚣张的混混按照标准剧情肯定要来一句:“滚丫的,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揍!”
事实上,这些混混打量了任思禹半天,悄声道了句“妈的,书记他儿子,算了算了别惹事”。
从那天起,任思禹这个名字也不再单单只是个代表身份的记号,更成了余荣修放在心底敬佩爱慕的代名词。
班主任说到这里,惋惜地摇摇头:“其实余荣修这孩子本该有大好前程,办公室的同事经常讨论他,说他一定是寒门出贵子的典型,但毁就毁在这帮小混混手里。”
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继而看向班主任,眼中是苛求知识的星光点点。
“当时是高三,三模结束了,距离高考还剩一个月不到,余荣修成绩非常好,当时他的志愿填的是人大,希望将来从政,而且以他的成绩再使使劲也基本稳了,但当时他们班班长就猴急,非要提前聚餐,说考前放松一下,结果就捅了篓子。”
“他们聚餐的地点是一家大排档,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,结果就有当时那帮小混混,喝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沉,非要去挑衅任思禹,而且他们人特别多,十几个吧,把任思禹按在地上打,这孩子根本毫无反手之力。”
“这时候余荣修就站出来了,大家都在看戏或者不敢上前,只有余荣修,抄起板凳冲过去了,给人开了瓢,有围观的报了警,一起带警局去了,最后也不知道法院是长了什么脑袋,明明正当防卫非要说生命不受威胁时不算正当防卫,给孩子判了一年,出来后,什么都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