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慧蓉本就敏感多疑,警惕性很高,甚至连一同前来参加典礼的嘉宾都无法获得她的信任,她唯一说过话的人,只有我们,昨天她来找我们让我们送她一程,证明她已经察觉到了某些威胁因素,但由于某种原因她无法说出口。所以她是在一个比较放松的环境下被人杀害的。”
说到这儿,文熙淳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:
“你说要是我们护送她去坐船,是否……她就不会是这个下场。”
姚景容慢慢将裹尸袋的拉链拉好,摘下手头,拧开水龙头,表情是说不出的漠然:
“不好意思,我并不会觉得自责,毕竟这不是我的义务。”
听到这句话,文熙淳冷笑一声:“我当然知道,从第一天见你时就已经见识过你的冷漠。”
原本正在洗手的姚景容忽然手指顿了下,冰凉的水流顺着手背划过,到后面,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文熙淳也站起身,不想和他继续浪费口舌,拉开实验室的门,前脚刚迈出去一步——
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一道巨大的拉力将自己整个人拽了回去,还不等反应过来后背便生生撞在了墙壁上。
他马上抬起头,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眸。
手腕被姚景容紧紧抓住,力道之大以至于他一个大男人都挣脱不开。
“如果说热心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,失去一切重要的东西,那我甘愿做个为人唾弃的冷漠之人。”
文熙淳皱了皱眉:“你在说什么,谁让你付出生命为代价了,简直莫名其妙。”
一个使劲,文熙淳将人推到一边,整理下衣服,表情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:“发疯也要挑个好时候。”
姚景容愣了下,他不明白,这个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,明明以前……是个很温和的人。